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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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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起不合時宜的情感,和考試遇到不會做的題目先跳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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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千本紮了一下腿,輕微的痛感壓制了我瞬深過去跟他拼命的沖動。

兩條護額不能說明什麽,這家夥看起來就身經百戰的樣子,說不定是從前的戰利品,只要碰到有同伴卻落單的敵人就拿出來擾亂對方心神。

兩張感應符還在原本的位置,我要趕快找到蓮方老師帶他過去集合。

不再節省查克拉,我瞬身往蓮方老師的方向去,小心避開幾隊看似正在搜索的巖忍小隊,我剛靠近某個位置很巧妙,夾在兩棵樹中間的樹洞,一把苦無紮在我臉旁,嚇出我一身冷汗。

蓮方老師看了我一眼,緩緩收回苦無,又坐回樹洞閉目養神,聽我報告目前的情況。

我說完,他沒有立刻動,繼續休息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

「若水,」他的聲音中很冷靜平穩,我卻從中聽出一絲不詳,「我去幫你吸引敵人,你回去找到他們兩個,趁機跑吧。」

預感正確,我變得有些激動,「老師!」

「我從一個巖忍口中問出他們的戰場佈署,從這裏到神無毗橋的範圍,有近五十個中、上忍級別的巖忍,只有我都不一定闖得出去,更別說之後還得帶著沒有行動能力的羅季。如果是正常狀態之下還有一點機會,但現在的我撐不了太久。」

他掀開一只腳的褲腿,我捂住嘴巴才沒發出驚呼聲。

那條露出來的腿和幹屍一樣幹癟萎縮,肌肉變成絲狀,有些甚至剝離脫落,懸宕在空中。

他又掀起同一側腰部的衣服,也有相同癥狀,還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上和另一邊侵蝕。

「這是……?」

我知道現在不是問清楚的好時機,但看到這個景象我已經明白蓮方老師即使逃跑,可能連國境都到不了,那他唯一的出路就只有死亡。

既然要死,要戰死還是等死,我相信無論多自私的人,在自知必死的境況下都會選擇熱血一把,不管是為了他人創造生的條件,抑或是只想死了也要拉幾個下水。

「我那條腿需要持續的查克拉補充,一旦停止供應查克拉,就會像你看到的這樣。」蓮方老師箝制住我的臉,逼我看他,「若水,接下來的是幻術,不要開寫輪眼解除,我會陪你一起回去找羅季和灰止。」

我聞言控制不住地視線模糊,但還是聽話將寫輪眼收回。

我看著『蓮方老師』的腿一瞬間恢覆原狀,『他』像沒事人推著我出樹洞,跟在我後面一起往灰止羅季的方向跑去。

不知道真的蓮方老師做了什麽,我一路上遇到過的很多巖忍現在一個不見,來的時候躲躲藏藏花了一個多小時,現在只用了二十分鐘左右就抵達灰止留下記號的樹旁。

『蓮方老師』在樹下守望,我伸手在結界該有的位置摸索,當手真的碰上一層阻隔時,指尖才停止顫抖,看到兩條木葉護額後恐懼不已的心終於落回肚子裏,我解了印,然而看到的景象讓我差點崩潰。

「灰止!羅季!」

灰止臉色慘綠仰倒在地上,眼睛翻白,嘴邊有嘔吐物的痕跡,全身呈現不自然的蜷曲抽搐著;羅季被灰止擋住,我搬開灰止試圖讓他側臥鎮定下來,瞥見我離開時還潮紅的雙頰已經青灰,眼睛依舊緊閉,我不敢去探他還有沒有呼吸。

怎麽可能?

結界沒有被破壞,代表敵人沒有攻進來,為什麽兩人一副典型中毒的樣子?

灰止掐住我的手腕,力道很大,勒得我手掌因為供血不足有點泛白。

他嘴唇蠕動著,想說什麽,我將耳朵湊近他嘴邊。

「若、若……水……空……氣……」

腦筋轉得飛快,馬上想到結界可以擋物理和忍術攻擊,但還是要和外界交換空氣,不然待在結界裏面的人早就悶死了。

看我點頭,灰止虛弱地笑了一下,放開我的手,抽搐的頻率漸漸降低。

「撐著,我把你們帶出去。」

他搖了搖頭,費力轉頭看了羅季一眼,「快……走……羅……季死……死了……」

嘴巴張闔數次,但沒發出聲音,灰止吃力地比了個手勢,又因為無力而垂落在樹幹上。

『燒』

眼淚決堤,我對著他大哭,哭得聲嘶力竭,因為我明白只剩我一個人了,而出了這個結界我就沒有哀悼的時間。

灰止的手移到我撐著全身重量的手上,輕輕握了一下,我好多滴眼淚直接滴到他手背,然後就這樣搭著,再也不動。

又哭了一陣子,我抹掉眼淚把兩人的護額收進腰包,讓他們並排躺著,站到結界的外圍。

巳-未-申-亥-午-寅,火遁.豪火球術。

出了結界,沒多久就因為結界符被燒掉而顯露出兩人焦黑的軀體,輕輕一碰就散成灰燼,我紅著眼眶將他們收進瓶子,跳下樹站在『蓮方老師』身邊。

正想繼續撤退,突然感應到什麽,我擡頭看『蓮方老師』。

『他』對我露出我從沒看過的溫柔微笑,擡起手,卻在碰到我頭頂的前一刻扭曲,然後消失。

我看見遠方森林爆出的藍光,連天空都被染上那股青白,心中深知這是蓮方老師制造給我的機會,但腳就是邁不動,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那團刺眼的光團,持續了約一分鐘才慢慢縮回去。

該走了。

再看一下。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老師說不定還會趕過來,他還有查克拉,腿可能好了。

那是使用充電之術之後自爆的光,老師沒機會了。

說不定是別的忍者。

剛好有別的忍者在附近,而且還是使用雷遁的忍者,又用殺傷力如此高的自爆,機率有多大?

但是……

再不走,對得起爭取時間的老師和隊友嗎?還有家人在木葉等著!如果老師腿好了也活著,他自然能回木葉。

帶土和婆婆的臉孔倏地閃過我腦海,我又深深看了藍光團消失之處最後一眼,轉身往火之國的方向跑。

×

我行進的方向在看見了一個木葉特有的記號後拐了彎,不是因為要幫助同村忍者如此偉大的理由,而是我認出那是帶土畫的,他在畫暗號時特有的小習慣。

察覺腳下踩的土地有異樣,我閃過心中斬首術,抓著苦無回頭看走出來的兩個巖忍。

此時我不可思議地冷靜,我清晰記得半個小時前親手將隊友燒成灰燼的悲痛,看到自爆藍光的掙紮,然後現在卻好像發生在一百年前一樣,激不起我絲毫的情緒。

他們對視一眼,互打了幾個手勢,然後同時攻過來。

我開了寫輪眼,腳尖輕踏兩下,扭腰從他們合攻之間的空隙閃過,同時飛出兩把綁著我自制起爆符的苦無,一把戳在一人的大腿,一把戳在另一人的脖子。

冷冷看著他們,手結印,炸得支離破碎的肢體四散,還有碎屑的血肉朝我飛來,我卻懶得閃避。

「惡、惡魔!」

我轉頭看向一臉驚恐的另一名巖忍,大概是地上那些肉塊的同伴,他拿著苦無的手劇烈顫抖,苦無隨時能被他抖到地上。

手剛要舉起來結印,他尖叫一聲,苦無終於落地,他則是轉身就跑,連自己是忍者不該背對敵人而且有種忍術叫瞬身術絕對比他用雙腳逃跑來得快都忘了。

我會放過他嗎?

當然不會。

目測了他逃跑的速度算出他三秒後的位置,結瞬身印,苦無抹了一下,他連掙紮都來不及就送了性命。

我現在情緒很不正常。

我麻木地自我診斷,不過現在還在戰場上,我沒有時間管這些。

繼續跟著記號前進,我遠遠看見一頭白毛,旗木卡卡西正彎腰半趴著面向一個大坑,旁邊沒有該在的人的身影。

沒看見敵人也沒看見想看到的人,我止住腳步,隱身躲在一塊巨巖後,靜靜觀察情況。

「帶土!」

坑中傳來大喊著帶土名字的野原琳的聲音,還有大量土石崩落的動靜,只見旗木卡卡西猛地站起來往後一躍,野原琳被他自坑中拉起,兩人跌成一團。

在他們爬起來的期間,突然出六道身影,六個巖忍沒有發現我的存在,站在樹上俯視旗木卡卡西和野原琳,呈現包圍狀態。

我悄悄靠近,小心不引起他們的註意,旗木卡卡西看似有傷在身,站得不是很穩,但還是擋在野原琳前面。

他結了印,右手聚集和蓮方老師電網相似的不規則藍光,左手抄起苦無,半蹲在地。

我已經近到聽得清楚他們在說什麽,六個巖忍同時一躍而起。

「……琳……帶土……他一直都喜歡著你……他一直都很喜歡你……也很珍惜你……」

有些巖忍背對著我,但我看得到手部的幾個正在結印。

「所以他才會拼命地想要保護你……」

野原琳流著淚,打斷了旗木卡卡西還想說的話,「卡卡西……我的心情也是……」

我歪頭,停下腳步,瞬身到野原琳身後,扯住她後領摔到一邊的樹上。

這時巖忍通通在我上方,旗木卡卡西已經躍出去,右手的藍光剛刺穿一個巖忍的腹部。

結印,火遁.豪龍火。

比以往施術時都來得巨大的龍形火焰將包含旗木卡卡西在內的忍者全部席卷,我跳到空中抓住旗木卡卡西的手臂往不是野原琳的方向甩去,接著六炳手裏劍在寫輪眼的註視下各自沒入六名巖忍的胸膛,沒死的一定死,死的也不能再死。

這一切發生在短短三秒內,做完一切,我落地,慢慢往野原琳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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